注着老槐树的位置,树底下有个地宫,地宫里藏着封印邪祟的法器,只要找到法器,就能彻底消灭老槐树的精魄。地图的角落写着行小字:“玄微,若你看到这本日记,说明我们都失败了,但别放弃,地宫的钥匙,是你后颈的东西,它本是封印的一部分,被邪祟污染才变成这样,用桃木剑和完整的玉佩,或许能让它恢复本性。”
“原来……”李玄微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后颈的东西不是邪祟,是封印的钥匙。”
青石板突然剧烈震动,井底的红线全部缩回八卦图,图的中心裂开个大洞,洞里传来老槐树的嘶吼,声音里带着愤怒和恐惧。雾中的槐树影子正在快速靠近,树枝已经伸进井口,纸人的骨骼在后颈摩擦,发出“咯吱”的响声。
李玄微握紧桃木剑,剑身上的红绳与完整的玉佩产生共鸣,发出清越的响声。他能感觉到后颈的竖瞳不再疼痛,反而有种温暖的力量顺着血管流遍全身,本命魂的金光重新亮起,布偶的四肢正在缓慢修复。
“它在恢复本性。”红袄小孩的声音带着欣慰,“快按地图去地宫,老槐树的精魄怕了,想在你激活封印前杀了你。”
井底的大洞越来越宽,露出底下的石阶,石阶上刻着与日记里相同的八卦图,显然是通往地宫的路。李玄微深吸一口气,迈出脚步,桃木剑在手里微微震颤,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欢呼。
他知道,地宫深处一定藏着更多秘密,封印的法器是什么?村里的人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师父变成的槐树苗会不会重新复活?还有那些被献祭的“容器”,他们的魂魄还能安息吗?
石阶尽头传来隐约的风声,风声里夹杂着无数人的低语,像是在诉说百年的冤屈。老槐树的嘶吼越来越近,树枝抽打井壁的声音震得石阶都在颤,井底的红线重新钻出来,顺着石阶往上爬,像无数条等待猎物的蛇。
李玄微的脚步没有停,他的后颈,竖瞳的光芒与桃花印记交织在一起,形成个奇特的符号,符号的光芒照亮石阶,红线纷纷退避,像是在畏惧什么。他知道,这是钥匙开始觉醒的征兆,也是他唯一的希望。
地宫的入口就在前方,黑漆漆的,像只等待猎物的眼睛。老槐树的树枝已经缠住他的脚踝,纸人的骨骼在后颈摩擦,发出“咯吱”的响声,但他没有回头,只是握紧桃木剑,朝着入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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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故事,还在继续,在地宫的黑暗里,在封印与邪祟的对抗中,在真相与谎言交织的迷雾里,永远没有终点。
地宫的入口挂着块残破的匾额,上面的“镇邪”二字被虫蛀得只剩轮廓,匾额边缘缠着圈发黑的锁链,锁链上挂着七个铃铛,铃铛的舌片都是用人骨做的,碰在一起发出“咔啦”的响,像在嚼碎什么东西。
李玄微的桃木剑刚触到锁链,铃铛突然齐齐转向他,骨舌片上浮现出模糊的人脸,正是老槐树上那七个纸人的模样。“第八个容器,”最前面的铃铛发出沙哑的声,“你终于来了,我们等这一天等了三十年。”
他握紧剑柄,剑身上的红绳自动缠上锁链,红绳接触到发黑的铁链,立刻冒出白烟,锁链上的邪气被驱散,露出底下的青铜色,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与娘日记里画的封印符一模一样。“你们不是被献祭的魂魄?”
“我们是守陵人。”第二个铃铛的骨舌片轻轻颤动,“每代守陵人都要把魂魄封在铃铛里,防止邪祟逃出地宫,直到下代守陵人出现才能解脱。你爹娘本该是这代守陵人,却被村里人暗算,魂魄被老槐树吞噬,我们只能等你长大。”
李玄微想起娘日记里的话,村里的人早就知道老槐树的真相,原来他们不仅献祭“容器”,还会铲除反抗的守陵人。他摸着锁链上的符咒,符咒的末端都指向地宫深处,像是在指引方向。“地宫里面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