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想说什么?”乔如意轻描淡写地问。
“想说的很简单。”行临眼皮一抬,落在鱼人有脸上的目光就多了一份警告。“这本来就是一次亡命之行,一旦带上个有风险的人,你的危险系数就高了。”
鱼人有一听这话,脸上闪过惊惧之色,扑通一下给乔如意跪下了,“祖宗,我求你,千万别扔下我,就带上我吧。我可以帮你找壁画!我一定不会害你的!”
乔如意垂眸看着他,沉默。
陶姜也无话可说,鱼人有这一跪就等同于不打自招,看来鱼人有杀人是真。
心里阵阵懊恼,她竟也有粗心大意的时候,怎么就觉得他稳当可靠了呢。
鱼人有见乔如意不说话,更是着急,竟咣咣给她磕头,“祖宗,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会害你!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以你的利益为先!求你不要丢下我!”
这个时候如果把他扔了,那他跟等死没什么区别。
乔如意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没理会他的大呼小叫。看向行临,淡淡反问,“那又怎样呢?”
行临微微蹙眉,“什么?”
乔如意将手里的枯树枝掰成一小截一小截的,“就算他的目的是九时墟又怎样呢?这里的人,谁又不是奔着九时墟去的?你和你的人,也包括我,和我的人。”
行临打量着她,眸底跃过一抹愕然,“乔如意,你护短也该有个底线。”
乔如意微微一笑,“巧了,我这个人护短无下限。”
周别不满意她的话,“如意,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可没冲着九时墟,纯粹就是怕你们出事才跟来的。”
“行临会进九时墟,到时候怕是你也要跟着吧。就像我,目的也在九时墟,那陶姜也会因我卷到九时墟的事件里,所以在座的各位,谁能置身事外?”
乔如意的嗓音清脆,就似山涧泠泠清泉。每字每句都轻柔淡定,可又是很锋利的刀。
“我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目的,在这个时候也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了。”
鱼人有闻言后,心知肚明乔如意是不会丢下他了,一时间心里的重石放下了,像被扎破的气球似的顿时泄气,瘫软在地。
这么冷的天,他额头和后背竟都是汗了。
沈确皱眉,“乔如意你不是吧,他是个杀人犯,你要带着他进古阳城?”
“你不是法官吧?”乔如意四两拨千斤,反问了句。
沈确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行临看着乔如意,“我同意带你们进来,是因为我要找到葛叔他们一家,这点你是清楚的。怎么到了你这里,我就成了要进九时墟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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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如意嘴角微微泛笑,没马上回答行临的问题,而是看向鱼人有,“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么一跪,黄金可就掉价了。”
鱼人有忙从地上爬起来,嘴唇翕动,想说什么还说不出来,末了只能带着哭腔说,“谢、谢谢祖宗……”
乔如意这才与行临对视,“或许还有我没参透的地方,误会了行老板。”
“想问什么?”行临也是聪明。
乔如意,“还是之前的问题,游光是怎么形成的?”
“执念。”
“谁的执念?”
“许愿人的。”
“许愿人都已经完成心愿了,怎么还会有执念?”乔如意连续追问,每个问题都咬得很紧。
行临笑了,“这才是你的重点问题吧。”
“不好回答?”
“九时墟都说了,还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行临道。
身边的沈确暗自叹气,眼眶挺涩,喉咙也有点堵。他不想看见这一切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