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陪在一旁,也不管什么是不是符合朝廷纲纪,官大一级就是纲纪。很快衙门里的刑房、户房,与桉件相关的衙门中人,都被喊到堂上。赵涵接着就开口道:“死者之妻在哪?”知县大人一听,心里顿时有数。这个五十多岁的老知县顿时松了口气。他明白了上官的意思。赵涵没有说淫妇,也没有说罪犯在哪,而是是用了受害人的妻子。这很显然,对方是倾向于死者之妻是无辜的。知县想到这里,赶忙起身回话:“回禀上官,本县考虑嫌犯乃是女身,所以将她安置在里正家中,由里正之妻子带着几个女仆看管。”赵涵点头赞许:“不错,刘老大人心地仁善,难怪本官入城之时,百姓人人夸赞。”刘县令一听,顿时喜出望外。人人夸赞是自然的,那是专门叫来的乡绅,他就站在旁边,会有人骂他吗?但上官既然认可,那他就是得民心的好官。“不敢当,不敢当,老朽愚钝,看不出真假,只能凭着一点良心做事而已。”刘县令赶忙鞠躬道。赵涵为什么要夸奖刘县令?因为县令如果说,女犯就在牢中的话,按死者之妻,就算是无辜的,出去也会死了。要知道这年头,衙役没有好人。囚牢中的女犯人,很少不会遭到毒手的。就算没有遭到毒手,别人只要说这个女人进过大牢。行了,你这个女人就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只有自杀来证明清白一条路。这正是死者兄弟的险恶中心,封建礼教逼死人,不是说说完的。搬把凳子都会死人,说的就是一个女人给陌生男人搬个凳子,就会被传通奸,然后上吊自杀……就是这样残暴。而现代就不一样了,就是当面亲吻,也可以说是礼节所致,该咋过就咋过,根本没人在乎。闻下人听到这里话,不还是险恶的东西,不还是险恶的东西。没过多久,衙役们,带着两个婆子,中间搀扶着一个少妇,来到堂下。婆子和少妇同时跪下。“民女张贾氏,见过大人。”赵涵扫过少妇,发现对方手指完好,身形正常,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没有伤痕,知县怎么拿到对方杀人的口供?赵涵顿时疑惑了。他问道:“这女子之前的口供是怎么来的?”刘县令忙道:“女子自己招认的,下官绝没有动刑。”赵涵点点头:“刘大人果然是仁义之官。”刘县令忙道:“谢上官夸奖。”他五十多岁,举人出身,做到七品县令就到到头了。对方年纪不到二十,就是正六品,而且还是刑部堂官。还有贾府背景,他可不得好好巴结吗?看到这一幕,堂下少妇眼神中似乎多出一些光亮,微微抬头,扫过一眼贾宝玉。贾宝玉那叫一个帅啊,直接让少妇心中直跳。天下间还有这样的俊俏儿郎?自己的冤屈应该有希望了。人们就是这样,一看到某个人帅,就觉得他应该是好人。相貌丑恶,那就是个坏蛋了。赵涵可不是随便夸奖刘县令的。她本以为这个女人口供,肯定是被严刑逼供的,夹棍取得。如今一看,并非如此。女子自动招认,那问题就大了。这可是死罪,女人为什么要自动招认?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赵涵立刻想到女子还有一个9岁的儿子。她于是问道:“张贾氏,你是为何谋害的亲夫?再给本官说一遍。”“我丈夫平日对我多有殴打,所以伙同他人将其杀害,一切与他人无关。”张贾氏低头道。“那我来问你,你的儿子如今在哪?”“我的儿子,正被大伯一家收养。”张贾氏继续道。“来人,速速将她儿子带来。”赵涵写了一张牌票,让衙役去找人。“谢大人。”张贾氏眼神中露出一丝惊喜。赵涵一看就明白。这中间要没事才怪了。随后赵涵又问道:“你再说一说,你丈夫是怎么死的,你丈夫死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张贾氏低头道:“那日,我家里来了一个流浪和尚,和尚想勾引我,我说杀了我丈夫才会从他,于是那和尚将我丈夫杀死,随即害怕,又将头颅砍下带走。”“原来是这样啊,那和尚相貌如何,快快告诉本官。”赵涵问道。张贾氏低头做回忆状:“和尚身高丈二,豹头环眼,皮肤黝黑,满脸胡须,声音洪亮……”知道了,你在说张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