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睿站起身,牵过一旁拴着的枣红马,翻身上马。他回头望了一眼,只见苗长生站在门口,瘦削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有些落寞。他心中一暖,挥了挥手,然后用力一夹马腹,策马沿着山路奔下山去。
马蹄声哒哒作响,韦睿骑马穿行在蜿蜒的山路上。道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偶尔有松鼠从树枝间跳过,发出细微的响动。他深吸一口气,山间的清新空气让他精神一振。马匹跑得平稳,耳边风声呼啸,他的心情却逐渐从离别的感伤中平复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京都,我回来了。”韦睿在心中默默说道。
沿途的风景如画,山峦连绵起伏,溪水在谷底潺潺流动,偶尔还能看到几只野鹿在林间觅食。韦睿一边赶路,一边回想着这半个月的经历。太液池中的痛苦历历在目,但那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让他充满了动力。
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一片橙红,京都的城墙在余晖中显得巍峨而庄严。他骑马穿过城门,街道上人来人往,商贩的吆喝声、小孩的嬉闹声混杂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息。韦睿深吸一口气,闻到空气中熟悉的烤栗子和烧饼的香味,心中涌起一股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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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径直前往太子府,马蹄在青石板路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到了府门口,两名守卫见到他,立刻上前行礼:“韦公子,您回来了。太子殿下正在书房等您。”其中一名守卫接过他的马缰,另一人则引着他往里走。
韦睿点点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了整衣衫,跟随守卫穿过回廊。太子府的布局典雅大气,院子里种着几株梅树,虽然不是开花的季节,但枝干虬劲有力,别有一番风味。他来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进来。”
推门而入,韦睿一眼就看到太子赵治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卷书,正低头翻阅。太子穿着一身淡青色长袍,眉目清秀,目光中透着一丝沉稳。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韦睿,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韦睿,你回来了。路上辛苦了。”
韦睿连忙行礼:“太子殿下,我回来了。托您的福,此行顺利。”他站直身子,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我在师父的指导下,成功突破到炼体境了。现在身体比以前强壮了许多,内力也精纯了不少。”
赵治放下书卷,站起身,走过来拍了拍韦睿的肩膀:“好,你能突破炼体境,我很高兴。快坐下说说,这半个月都经历了什么?”
韦睿依言坐下,将太液池淬体的经历大致讲了一遍,尤其是那股撕心裂肺的剧痛和最后突破时的畅快。他说到激动处,不自觉地握紧拳头,眼中闪着光:“殿下,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我现在一拳下去,能打断一根手臂粗的木桩!”
赵治听完,眼中露出赞赏的神色:“看来你这趟没白去。炼体境的武者,已经算是迈入了修炼的门槛。有了这身本事,你以后能帮我做更多的事。”
赵治挥挥手:“好了,今天你刚回来,先去休息吧。”
韦睿站起身,感激地说:“谢殿下关心。”他退出书房,既然太子这边没什么事,自己就回去继续练功。
金銮殿内庄严肃穆,文武百官分列两旁,身着朝服的官员们或低声交谈,或沉默等待。殿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味,鎏金龙柱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皇帝赵恺渚坐在龙椅上,脸色苍白,眼窝深陷,显然身体状况不佳。他手中握着一块玉佩,轻轻摩挲着,似乎在借此缓解身体的不适。
赵希若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朗声道:“启禀陛下,臣女请上奏。”
皇帝微微点头,声音沙哑却不失威严:“准奏。”
赵希若打开奏折,开始陈述:“近年来,北乌国屡次犯我边境,边疆战事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