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边缘处隐约可见镰刀的轮廓。
“我们面对的不是单一敌人。”封衡将锈蚀的镰刀虚影投射在议会大厅中央,虚影每颤动一次,大厅的地板就会出现一道裂痕,“超膜收割者守护的是超越多元宇宙的‘终极平衡’,在它的逻辑里,所有叙事的存在都是对平衡的破坏。”他调出宇宙星图,发现无数星系的边缘正在被一层透明的薄膜包裹,薄膜上密布着镰刀状的镂空图案,“这层超膜正在收缩,当它完全闭合,所有宇宙都将被收割。”
为了对抗这场灭顶之灾,联盟决定启动“叙事燎原”计划。胡八一带领的考古特遣队深入南极洲冰层下的史前遗迹,在一座由反因果材料建造的金字塔中,发现了一卷用星光书写的《抗割之经》,经文记载着远古文明对抗超膜收割者的惨烈战役;王凯旋将飞船改装成“叙事风暴号”,船身装备了能扭曲超膜结构的维度螺旋桨,引擎核心则是从寒武纪文明遗址获取的原始创生能量;林砚在实验室培育出“叙事藤蔓”,这种特殊的生物载体能够扎根于不同宇宙,编织成对抗超膜收缩的防护网络。
在南极洲的史前金字塔内,胡八一的洛阳铲触碰到《抗割之经》的瞬间,整个空间的时间与空间概念彻底颠倒。队员们看到了历史的另一种可能:如果初代观山太保没有选择对抗收割者,现在的宇宙会是一片死寂的虚无。当他们试图解读经文时,金字塔内涌出由“本应存在却被抹杀的可能性”构成的守卫,这些守卫的身体由破碎的时空片段组成,攻击方式是将敌人困在不断循环的因果悖论中。胡八一甩出刻满反因果咒文的绳索,却发现绳索在触及守卫的瞬间,自身的存在意义就被质疑,逐渐变得透明。
王凯旋的叙事风暴号在穿越超膜边界时,遭遇了“概念风暴”。由被否定的叙事可能性凝聚而成的飓风,不断撕扯着飞船的维度结构。船员们发现,常规的攻击手段在风暴中完全失效,因为这里的物理法则、逻辑规则甚至语言概念都在不断崩塌重组。当飞船的防护罩即将破裂时,王凯旋启动了创生能量引擎,引擎喷涌出的原始生命力与风暴中的虚无能量剧烈碰撞,意外开辟出一条通往超膜核心的通道。
林砚的叙事藤蔓在植入各个宇宙时,展现出惊人的适应性。这些藤蔓不仅能修复受损的叙事结构,还能自主衍生出对抗收割力量的新特性。但随着超膜收缩加剧,藤蔓开始出现异化现象,部分枝条转化为收割者的镰刀形态,反向攻击守护的宇宙。林砚紧急调整培育方案,将《抗割之经》的力量注入藤蔓,使其获得了“既生长又收割”的矛盾特性。
当三支队伍带着成果汇合,封衡意识到,对抗超膜收割者的关键在于打破“平衡”的定义。他将《抗割之经》的反收割力量、创生能量的原始动力,以及叙事藤蔓的矛盾特性融合,创造出能扭曲超膜规则的“叙事棱镜”。这面棱镜不再是单纯的防御或攻击武器,而是能将单一的“平衡”折射成无数种可能性的维度神器,它的形态不断变化,时而化作破碎的镜子,时而变成完整的光谱,永远处于解构与重构的动态中。
在超膜核心,超膜收割者终于现身。它的形态超越了所有已知的存在形式,身体是由无数镰刀组成的星云,每一把镰刀都对应着一个被终结的宇宙。“叙事是无序的根源,收割是永恒的真理。”它的声音如同超膜震动的轰鸣,“当最后一个故事被割断,宇宙将回归完美的寂静。”说着,它挥动巨型镰刀,超膜瞬间收缩,无数星系在镰刀划过的轨迹中湮灭。
千钧一发之际,小宇的意识与叙事棱镜产生共鸣。少年的精神化作一道跨越所有维度的彩虹,用无尽的想象力在超膜上描绘出新的叙事蓝图。封衡启动叙事棱镜,将彩虹的力量折射成无数道“可能性光束”,这些光束不仅修复了被收割的宇宙,更在超膜上凿开了无数个通往新叙事的窗口。胡八一用《抗割之经》吟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