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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发动机的轰鸣。三道车灯刺破雨幕,改装过的越野车在泥地里急刹。车门打开,六个戴着防毒面具的黑衣人鱼贯而出,手中的突击步枪泛着寒光。
"果然是你们。"为首的黑衣人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五脉的后人,就这么急着给黄克武陪葬?"
许愿握紧背包里的青铜罗盘,这是父亲留给他的遗物,此刻指针正在疯狂旋转。他低声对黄烟烟和药不然说:"往密道里退,记住,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回头。"
黑衣人已经开始逼近,枪声在暴雨中炸响。许愿推开石门的瞬间,一股阴冷的寒气扑面而来。密道里漆黑一片,只有石壁上的长明灯散发着幽蓝的光芒。黄烟烟掏出火折子点燃,摇曳的火光中,他们终于看清了密道墙壁上的壁画——那是一幅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契丹工匠正在用活人炼制长生不老药。
药不然突然抓住许愿的胳膊:"你听,有滴水声。"
滴答,滴答。
水声从密道深处传来,混着某种粘稠液体流动的声音。许愿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地面,赫然发现青砖缝隙里渗出黑色液体,所过之处,砖石竟在慢慢腐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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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水银混着尸油。"许愿的声音紧绷,"他们在破坏陵墓的风水局,这是要让萧燕燕的魂魄永世不得安宁。"
身后传来黑衣人破门的巨响,子弹擦着药不然的耳边飞过。三人别无选择,只能沿着密道狂奔。转过第三个弯时,前方豁然开朗,一座巨大的地宫出现在眼前。穹顶上镶嵌着夜明珠,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
地宫中央是一座汉白玉棺椁,四周环绕着八个青铜人俑。每个俑人手中都捧着不同的陪葬品:翡翠如意、鎏金佛塔、和田玉璧...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棺椁前方的祭坛上,摆着个通体漆黑的木匣,表面刻满了诅咒符文。
"那是..."黄烟烟的声音突然哽咽,祭坛旁倒着具穿着中山装的干尸,脖颈处戴着枚龙凤玉佩——正是黄克武从不离身的信物。
药不然正要冲过去,许愿突然拽住他:"别动!看那些人俑的眼睛。"
强光手电筒扫过人俑面部,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些本该是死物的青铜像,此刻眼窝里竟流转着暗红色的光芒,仿佛有某种活物寄宿其中。
黑衣人已经追了进来,为首者举起枪对准黄烟烟:"把木匣打开,否则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你爷爷。"
许愿慢慢举起双手,向前踏出一步:"我来开。但你们最好祈祷自己承受得住后果。"他的目光扫过祭坛四周,突然发现黄克武干尸手中紧攥着半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个奇怪的符号——那是五脉白家失传已久的破局印。
就在许愿的手指即将触到木匣的瞬间,地宫突然剧烈震动。汉白玉棺椁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棺盖缓缓开启。一股浓重的白雾涌出,待雾气散尽,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棺中躺着的并非萧燕燕的遗骸,而是个穿着现代防护服的女人,面容与黄烟烟一模一样。
地宫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黄烟烟死死盯着棺椁中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防护服表面布满暗褐色的血渍,女人脖颈处的刺青赫然是五脉药家独有的"九花玉露"印记,药不然见状瞳孔猛地收缩。
"这不可能..."药不然踉跄后退,撞翻了身旁的青铜灯台。火焰溅落在地面的黑色液体上,腾起阵阵刺鼻的毒烟。黑衣人首领突然疯狂大笑,扯下防毒面具露出半边腐烂的脸:"许家小子,你以为萧家太后的陵墓真是给死人住的?"
话音未落,八尊青铜人俑同时转动脖颈,暗红色的目光锁定在许愿三人身上。为首的人俑举起手中玉璧,原本光滑的玉面突然浮现出血色纹路,在空中投射出半透明的全息影像——那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