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剧痛。他围着操场慢慢地跑,尽管同学跑了两圈,从他身边擦过,他也只能慢下来。右手抽空他半个人的精力,勉勉强强跑完一圈,回到方阵,拿出右手仔细端详,手腕肿胀一目了然,拉伸翻转都疼得难忍,自然悬垂也像坠着千斤重锤。 胥老师整队,两名体委上前排带头做准备活动,做完后同学们解散自由活动。 姚顺懿拖着右手勉强跟着动作,解散后体力不支坐到台阶上。 李泳奇上前关心地问:“大姚,怎么了?摔到手了?” 姚顺懿无心说话,默默点头。 李泳奇回头看了一眼散成一片的同学们说:“我带你去医务室吧,我先去跟老师请假。” 说罢李泳奇独自走向胥老师。 过了一小会儿,李泳奇带着胥老师的批准回来了,带着姚顺懿回教室,去办公室请示薛老师批准。 “胳膊怎么了,姚顺懿?”薛老师进教室问。 “摔了一下……” “别老是动他,别使劲……” 十几分钟之后,下课铃响了。下一节课正好是地理课,薛老师要讲全球气候了。 李泳奇继续行使着他的职务,快下课时撕下一截纸条,写道:“姚顺懿和李泳奇去医物室。” 他还用拼音代替“懿”字,下课后找薛老师签字。其他同学下楼集合跑操,他便安稳地带着姚顺懿去医务室了。 李泳奇走在去高中部的路上放松不少,他走这条路比其他同学多得多。 李泳奇问:“你是怎么摔倒的?” “我跑着步突然摔倒了,张东淏过来说他不小心绊的,要扶我起来。” “张东淏就是喜欢绊人,杨瑞寒测五十米摔倒就是他绊倒的。” 到医务室,李泳奇轻车熟路地找到一个穿白大褂的。那个人拿着姚顺懿的右手看了看,说没什么事,开了云南白药和一盒膏药,刷了四十多块钱走了。 姚顺懿还没缓过伤痛,又反复算计这四十多块钱。对一天二十的饭钱来说,这是一笔巨款。 他们回来时,同学们跑完操,原地自由活动。 李泳奇不死心,捕捉到李箫和商翔越,开始念诗。 没想到李箫和商翔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笑什么?”李泳奇问,“这个诗是写你的!” 李箫说道:“写你的!你还一直念,自己骂自己……” 李泳奇后背一空,脸上掠过凉风,不免觉得领子里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