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说不定灵感还会不期而遇。
饭后已是中午,我让阿力把我送到比勒陀利亚的救济站,这是我、白脸和小英子落脚的第一站,如果小英子和碎花姑娘来了,不可能不首先来这儿。
我问了一圈,他们告诉我碎花姑娘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出现在这里了,他们也不知道她的去向,其中一位大爷还告诉我,如果有机会见到她,就说他们还在等她来打麻将!
我含着泪点点头,真想问问这位大爷,是不是以前在四川待过!
我看了看时间,距离零点已经不到十二个小时了,阎王叫你三更死不留活人到五更,也不知道这么久了,黑白无常兄弟是不是走出了非洲。
如果没有,恐怕这一次还是他俩来索我!
这么一想,加之我和二兄弟的交情,也算是故友相聚!
想必二人见了我非得给我一耳光:你他娘的到底死不死?
阿力打算开车拉我在比勒陀利亚兜兜风,他问我想去哪儿看看,时日无多,我也不打算遮遮掩掩了。
我毫不掩饰问他,这里有没有那种地方,属于男人的地方,让男人觉得痛快的地方!
阿力默契地给了我一个我懂得的眼色,一脚油门,策马奔腾……
从澡堂出来的时候,已近黄昏!
我想骂娘,但看到阿力真心实意地样子,还是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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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没错,他做的也没错,澡堂,确实是一个令男人痛快的地方!
我并没有直接回家,在难得一见的路边摊,我被一阵香味儿吸引,上前一问,是纯羊肉。
羊肉纯不纯不知道,不过确实很骚气,假如这是在我大中华,我有理由怀疑可能是猪肉加了羊油。
日落黄昏,生命的丧钟已为我敲响,至于大胸妹、银莲、文物丢失这样的问题,已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了,毕竟,我的余生只剩六个小时了。
我让阿力去商店给我买了两瓶酒,但只能买到红酒,我不禁十分想念我的“牛栏山”与“老村长”。
壮行,不喝点儿白酒,总没有那种悲壮的气氛!
拎着酒,提着肉,我让阿力送我到了警方的牢房,凭借银莲的影响力,我已经可以随便出入了。
没错,我要来看看我苦命的兄弟,我的白脸同志。
唉!我也没说过,要和他同年同日死,孽缘啊!
一见我面,白脸立马跳了起来。
“凌凌发,你是不是把解药给带来了?”
我疑惑道:“此话怎讲?”
“你这又是酒又是肉的,难道不是为了庆贺?”
“也有可能是给咱俩送行呢?”
白脸脸上的肌肉一扯,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还没等我劝慰,已经唱上了。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没了娘啊……”
“我去,这不是我的苦情作品吗?你怎么还……”
“怎么,就你能唱?你有版权啊?我想唱就唱!你说我好好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贫民窟难民不当,跑出来跟你鬼混啥?这次好了,命都没了!”
我把酒肉往地上一扔:“你他奶奶的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又不是我求你来的,我告诉你,我过来找你可不是为了吵架的,今晚咱俩有可能就死这儿,你要是看见我烦的慌,我现在立马走人!”
说罢,我提着酒肉,转身要走。
“等等!”白脸一声吆喝,“别那么多废话,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赶紧的吧!开酒!你这个人真不讲究,喝红酒怎么也没个高脚杯!”
“你他娘的哪儿那么多毛病?我是不是再给你点上一根蜡烛,烘托一下喜庆浪漫的气氛?”
“往死里喝,喝死总比毒发身亡好!”
我俩隔着铁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