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这儿,那也太不上档次了,岂不是生的荒唐死的窝囊!
绝望之际,我看见三头大象正悠哉悠哉向我走来,那懒洋洋的样子,妥妥一家人。
这简直是三棵粗壮的生命稻草啊!
我赶紧吆喝一声:“站住!非洲象大哥,能否救我一命,拉小弟一把?”
三头非洲象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我,呼扇呼扇大耳朵,像什么也没听见,继续赶路。
哎?这三头非洲象真有意思,怎么还听不懂人话!
我抓起地上的两块儿石头,朝走在最前面的大象扔了过去,没想到它是一头宽厚仁义的大象,甩了甩大头,用慈祥的目光看了看我,表示原谅我,而后继续向前。
大爷的,我用得着你原谅?
看来这不是一头普通的非洲象,有可能是一头圣象,人间有圣人,就不许非洲象中有圣象?
我贼心不死,又捡起一块儿石头,朝走在中间、个头稍小的非洲象扔了过去,看它年纪最小,肯定没有遭受社会和自然法则的毒打,再看它走路的姿势有点儿拽,十有八九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
在这里我必须感谢我的眼镜,跟我历尽千辛万苦,始终对我不离不弃,真好,如果有一天我的眼镜丢了,我和一个瞎子有什么区别?
我该怎么穿透迷雾探知未知的真相?怎么跋山涉水将山山水水装进我的胸怀?又怎么看清令我怦然心动的好姑娘!
人得知足,别忘了,就连名侦探柯南也有掉眼镜的时候!
要不是我早忘了这眼镜是在哪儿配的,我非给店家打一波广告!
言归正传,飞出去的石头不偏不倚,正打在小象的长鼻子上,小象一阵咆哮,甩着头朝我奔了过来。
果然是个急脾气!
我瞬间紧张了起来,凌凌发,生死在此一举,一定要抓住机会!
小象凑近我,甩着长鼻子冲着我的脸就是一顿梭哈,就像强劲的吹风机,不一样的是,这把“吹风机”味儿有点儿大,还夹杂着鼻涕。
我眼神矍铄,一把抱住小象的长鼻子,死死不放,这下轮到小象慌了,它一阵长吼,甩了半天也没把我甩掉。
可小象的力气还是不够,没法将我从洞口解脱出来,但我两个肩膀的骨头感觉都要碎了,这要是卡在腹部,非把我膀胱给挤破了。
不远处,小象的父母看不下去了,一声嘶吼,朝小象奔了过来,刚才的那头圣象审时度势,将长鼻子缠在我的手上就要掰扯。
既然小象无法满足我,我只好改旗易帜,我一把抱住圣象的鼻子:“象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圣象,这就像圣人,不愁吃不愁喝看热闹的时候怎么说风凉话都行,可一旦触碰到自己的利益,比如被人戴了绿帽子,我还没见哪本圣人书上说一句为他人之乐,吾可视而不见!
圣象左右甩着它的鼻子,见没什么效果,又坠着屁股向后扯。
我立马有了粉身碎骨、内脏爆裂的感觉,从肩部到胸腔,从腹部到盆骨,撕裂地疼痛一丝一缕,丝丝入扣!
幸亏我的蛋蛋没被两腿夹着,而是自然下垂了,要不然,铁定鸡飞蛋打!
度秒如年,老虎凳、红烙铁遭的罪也不过如此了,当我的脚从洞里拖出来,我整个人瘫在地上,没有任何气力,就像一坨八爪鱼,有词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我那口气如果喘不上来,就算完!
圣象大吼一声,愤愤离去,救命之恩无以回报,我想吆喝一句谢谢都喊不出来,我想好了,回去一定弄头大象的画像挂在墙上,一天三炷香地给供起来。
就这样,趴在地上这一歇就是小半天,虽然全身没有骨折,但与洞口有摩擦的皮肤都渗出了瘀血,红肿胀痛!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