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
“第三件事,无论皇后从前或者以后犯了什么错,哀家都希望你能记住当年答应纯元的话,善待宜修,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弃她。”
太后言罢,看着皇上的神色愈发平静起来。
她唯恐自己话里话外对有过错之人尽显偏袒,反而让他们因此更为引起皇帝不满,于是又眼眸一转,补充道:
“还有许棠(和贵人),她温顺恬静不善于争抢,你也不必过多提防,来日她若有福气遇喜,哀家希望你能留住爱新觉罗氏和乌雅氏的一丝血脉。”
皇上终是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都这个时候了太后心心念念的还是对幼子和家族的庇护。
他顿了顿,开口话语里不难让人察觉出失落,
“皇额娘,都这个时候了,您就没有一句话是留给儿子的吗?
是啊,您心里从来都只有老十四,和乌雅氏与乌拉那拉氏的荣耀,何曾如这般为儿子思虑担忧过?”
太后任由泪水从眼眶止不住流出,她极力展露出一丝微笑,“你是皇帝,坐拥天下,什么都有了,所以哀家不必为你再去担心什么。”
“是吗?皇额娘也以为儿子坐拥天下,什么都得到了?”
皇上不禁微微皱眉,别过头去,语气稍缓道,“然而皇阿玛的器重栽培,皇额娘的怜爱疼惜,挚爱发妻的相守相伴,儿子一生却无一所得,纵曾有过些许须臾,可也如梦幻泡影,不过片刻 便已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