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传承之剑,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但她知道,这还不是结束。紫袍谷主虽然重伤逃亡,但只要他还活着,就有可能卷土重来。而且,魔道势力并非只有万魔谷,还有更多隐藏在暗处的威胁,等待着他们去解决。
重建巨剑门的路还很长,守护天下修士的责任也很重。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有最好的伙伴,有传承的剑,有心中不灭的信念。
属于她的故事,仍在继续。阳光洒满城堡的每个角落,照亮了血迹斑斑的地面,也照亮了充满希望的未来。白凤翎闭上眼睛,开始默默运转灵力恢复伤势,她知道,等她醒来,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还有更远的路要走。而无论前路如何,她都会握紧手中的剑,与身边的人一起,坚定地走下去。
万魔谷的硝烟在三日后渐渐散去,黑色城堡的断壁残垣间,正道修士们正有条不紊地清理战场。药王谷的丹师们搭建起临时疗伤棚,青色的灵光笼罩着每一个伤员;天机阁的阵法师们则在废墟周围布下警戒阵,防止漏网的魔道修士偷袭;蜀山剑派的弟子们最是忙碌,他们手持长剑,逐一劈开那些被魔气侵蚀的石室,解救可能被困的幸存者。
白凤翎坐在城堡最高处的断墙上,寒月剑斜倚在身边,剑穗随风轻摆。她的脸色依旧苍白,金丹裂痕虽在回春丹的滋养下有所好转,但强行催动四柄传承之剑留下的灵力亏空,却非一日之功可补。远处的盆地里,石磊正指挥着弟子们搬运从魔谷缴获的物资,小山般的灵石、堆积成垛的邪器、还有几箱泛黄的古籍,都被他分门别类地贴上标签。
“在想什么?”苏沐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灵米粥,粥面上漂浮着几粒圆润的“凝神珠”,是用陨星坑的灵髓炼制的,最能滋养心神。
白凤翎接过粥碗,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四肢百骸:“在想紫袍谷主。”她舀起一勺粥,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视线,“玄阳子宗主说,他逃向了极北的‘冰封荒原’,那里是上古魔道的遗址,据说藏着能快速恢复伤势的‘幽冥莲’。”
苏沐雪在她身边坐下,白衣上还沾着未洗去的血渍,却丝毫不减那份清冷的气度:“玄阳子已经派了青云宗的‘追云卫’去追查,冰封荒原环境恶劣,他就算找到了幽冥莲,想恢复巅峰状态也至少需要三年。这三年,足够我们做很多事了。”
她从袖中取出一卷名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这是各门派统计的失散修士名单,有不少是当年巨剑门的弟子,我已经派人根据石磊的同门符去寻找了。另外,沧源坊市的百姓托人带信,说想请我们回去主持大局,那里的临时坊市虽然重建了,但总缺个能镇住场面的人。”
白凤翎看着名册上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指尖在“白凤山”三个字上轻轻摩挲——那是父亲的名字,虽然明知不可能,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或许父亲当年只是失踪了呢?
“先回沧源坊市吧。”她将粥碗放在膝头,目光投向南方,“那里是巨剑门的根基,也是我们出发的地方。重建山门的事,可以从那里开始。”
三日后,联军正式解散。各门派的修士们在聚仙台依依惜别,蜀山剑派留下了十名擅长筑造的弟子,帮着重建巨剑门;药王谷送来三车疗伤丹药和灵草种子;天机阁则留下了一套完整的“护山大阵”阵盘,据说能抵御元婴期修士的全力一击。
玄阳子亲自将三人送到落霞山脉的边界,临别时,他将一枚刻着青云宗徽的玉简交给白凤翎:“若遇难处,捏碎玉简,青云宗的弟子会立刻赶来支援。”他看着远处的沧源坊市方向,眼中带着期许,“当年你父亲守护的地方,如今该由你接手了。”
前往沧源坊市的路比想象中热闹。沿途的小镇都挂起了红色的灯笼,百姓们站在路边,捧着自家种植的灵果,非要塞给他们。一个头发花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