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内普身上。他的银叉停在半空,黑袍下的手指蜷缩起来,声音低得像耳语:“只是……顺手为之。”
“才不是顺手!”雨果突然喊起来,他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剪贴簿,里面贴着《预言家日报》的旧报道,标题是“斯内普教授:从食死徒到救世主的秘密”,照片上的斯内普正给霍格沃茨的伤员喂药,脸上沾着血污却眼神坚定,“我爸爸说,您在天文塔顶救过我姑姑,在禁林里救过哈利教授,您是……”
“够了。”斯内普猛地站起来,黑袍扫过餐桌,银盘里的鳗鱼滑落在地,“格兰芬多的蠢材总爱编造英雄故事,滚去写十英尺长的《闭嘴的一百种方法》,明天早上放在我的办公桌上。”他转身就走,黑袍在门口掀起一阵风,哈利却看见他的指尖在颤抖,像极力压抑着什么。
深夜的禁林里,海格的小木屋亮着昏黄的灯光。哈利推开门时,正看见斯内普坐在壁炉旁,手里捏着个褪色的缎带,上面绣着莉莉的名字缩写。海格在一旁笨拙地安慰:“孩子们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当年您帮我照顾阿拉戈克,帮我给幼龙接生,这些我都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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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的指尖摩挲着缎带,缎带的边缘已经磨损,显然被反复触摸过:“他们不该……记得这些。”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英雄的故事太沉重,会压垮他们的。”
哈利坐在他对面,壁炉的火光映在两人脸上,像跳动的记忆碎片:1998年的禁林,斯内普的血落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土壤里;2001年的“莉莉之家”奠基仪式,他偷偷埋下的月见草种子;2010年的全球共情节,他和哈利的守护神在天空交织……这些画面在空气中浮动,像未被讲述的秘密。
“你知道吗,莉莉小时候总爱说。”斯内普突然开口,目光望着壁炉深处,“最强大的魔法不是杀戮咒,是记住——记住那些被遗忘的善良,记住那些被掩盖的温柔,记住即使在最黑暗的地方,也有人在偷偷守护你。”他将缎带放进哈利手里,缎带的触感粗糙却温暖,“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废墟里找到的。”
哈利的指尖传来缎带的温度,突然明白斯内普的愤怒不是因为被赞美,而是因为那些赞美揭开了他用黑袍紧紧包裹的伤口——那些关于失去、关于悔恨、关于在黑暗中独自前行的岁月。他想起斯内普的《高级魔药制作》课本,扉页上“混血王子”的签名旁,有一行极轻的字迹:“为了莉莉”,像一句刻在骨头上的誓言。
木屋外传来幼龙的低吼,海格的大猎狗牙牙在门外摇着尾巴。斯内普站起身,黑袍上沾着壁炉的灰烬,却在转身时露出难得的柔和:“明天……让那个爆炸头女孩来我的办公室,我教她‘蛇语防御咒’——斯莱特林的人,不能只会被保护。”
哈利笑着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禁林的雾气里,黑袍的边缘沾着几片月见草的叶子,那是从“莉莉之家”分院的方向带来的。远处的霍格沃茨城堡亮着无数盏灯,像一颗被星光包裹的宝石,每个窗口都藏着故事:格兰芬多的新生在练习“荧光闪烁”,斯莱特林的学生在研究毒剂配方,赫奇帕奇的孩子在给曼德拉草唱歌,拉文克劳的女孩在天文塔顶观测星象……这些故事看似独立,却被同一片魔法土壤连接着,像斯内普和莉莉的故事,像他和哈利的故事,在时光的长河里缓缓流淌,从未真正结束。
凌晨的天文塔顶,斯内普的身影站在月光下,手里的魔杖指向天空,银绿色的牝鹿守护神从杖尖跃出,在城堡上空奔跑。守护神的鹿角上缠绕着月见草,蹄子踏过的地方,开出了洁白的百合,花瓣上的纹路在月光下清晰可见——是莉莉的笑脸,是哈利的眼睛,是所有被记住的瞬间在闪耀。
哈利站在塔下,看着守护神的光芒照亮整个霍格沃茨,照亮禁林里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