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下意识地展开,带起的气流将了望塔顶端的烛火全部熄灭。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传来剧烈震动。守序回廊的东南角,一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正在施工的工匠们发出惊恐的惨叫。卡恩瞬间化作黑影俯冲而下,看到的却是让他血液凝固的景象——一名工人的胸口插着半截发光的箭矢,箭矢上刻满了教会特有的净化符文,而他的皮肤下,竟有无数金色丝线正在蚕食他的血肉,将其转化为建造齿轮装置的材料。
“因果律箭矢。”黑潮的声音突然在卡恩脑海中响起。他猛地回头,只见虚空中浮现出黑潮的半透明身影,她的第三只眼流转着奇异的紫色光芒,“这是教会最隐秘的武器,箭矢一旦命中,就会强行将目标纳入某个预设的因果链条。看他的影子!”
卡恩低头望去,工人的影子正在脱离地面,化作一条巨大的蜈蚣,每一节躯体上都印着不同的日期——那是雾鬃岛未来三年内所有可能发生灾难的时间节点。他立刻挥动权杖,黑暗如潮水般涌来,试图包裹住正在变异的工人。但那些金色丝线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在空气中勾勒出一个巨大的天平,将黑暗力量尽数反弹。
“没用的,除非切断因果源头。”黑潮的身影变得愈发透明,她将一枚刻满章鱼触手的戒指抛向卡恩,“拿着这个,去灵界的‘溯流之渊’。那里保存着所有已发生事件的倒影,你或许能找到箭矢发射的位置。”说完,她的身影被一阵阴风吹散,只留下戒指在地面上泛着幽蓝的光。
卡恩握紧戒指,身体逐渐化作阴影沉入地底。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由液态记忆组成的海洋中。周围漂浮着无数发光的气泡,每个气泡里都封存着某个时刻的场景。他游向那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气泡,触碰的瞬间,意识被拽入一段记忆:在贝克兰德残存的教会地下室里,一位红衣主教正在铸造箭矢,他的脚下堆满了信徒的骸骨,而在他身后的祭坛上,供奉着一个刻满永劫回廊图案的黑色立方体。
“原来如此。”卡恩的声音在记忆之海中回荡。他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永夜之力,将自己的意识附着在箭矢的因果链上。下一秒,他的视角突然切换——他正趴在一片迷雾笼罩的山丘上,手中握着发光的弓箭,瞄准的正是雾鬃岛上忙碌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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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卡恩猛然睁开眼,他的位置已经出现在山丘之巅。前方不远处,一个身披黑袍的人正在拉弓,此人的兜帽下伸出无数细小的触手,显然是溺亡者议会与教会的融合产物。“你以为能阻止命运的齿轮?”黑袍人发出刺耳的笑声,松开弓弦的瞬间,天空中突然降下十二道金色光柱,组成一个巨大的牢笼将卡恩困住。
卡恩的羽翼在牢笼中疯狂拍打,却发现每次攻击都会被光柱吸收,转化为加固牢笼的力量。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戒指,章鱼触手正在剧烈扭动,似乎在指引着什么。顺着触手的方向,他注意到黑袍人的腰间挂着一个银色小瓶——与他当初获得的「永夜之息」容器一模一样,只是瓶中装着的是散发着腐臭气息的绿色液体。
“那是堕落版的永夜魔药。”黑潮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们用灵界的污染物质改造了配方,能将接触者变成只知服从的傀儡。打破瓶子,就能切断因果律箭矢的力量来源!”
卡恩不再犹豫,他将权杖插入地面,调动整个雾鬃岛的黑暗力量。守序回廊的黑曜石突然集体发光,形成一道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与金色牢笼激烈碰撞。趁着黑袍人分神的瞬间,卡恩化作一道黑影穿过光柱间隙,手中的阴影利爪径直刺向对方腰间的小瓶。
小瓶碎裂的瞬间,整个空间开始扭曲。黑袍人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被绿色液体反噬,化作一团不断膨胀的肉瘤。卡恩挥动权杖,将肉瘤连同金色牢笼一并卷入黑暗漩涡。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