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还在?”
“马当场也没了。”
朱二他们几人今日出门,其实是去打猎的,大家身上都带了趁手的利器。
当时大家为了制服疯马,也没想太多,都纷纷掏出了能用的利器,那马倒地后,也很快没了气息。
“你可有在现场闻到特别的味道?”
“特别的味道?”苟八认真想了想,“血腥味可算?”
“不算。”
“那没有。”
水乔幽手指在案几边檐轻轻摩挲了一下,换了一问,“出事之后,围观的人可多?”
苟八点头,“多。”
那个时辰,临近天黑,城门也快关了,赶的赶出城,赶的赶进城,听到这边出事,路过的人很快便都围了过去。
“可有注意到,有不寻常之人?”
不寻常?
当时人太多,大家的注意力基本都在死者身上,苟八也不例外。
“我,没太注意。”
水乔幽看他知道都已说得差不多,没再问他了,吩咐甜瓜,明日多去外面走走。
甜瓜快速反应过来,积极应了下来。
过了一晚,朱府的事也传遍了城里大大小小的角落。
太府卿悲伤过度,告假没有上朝,朝堂上下也知晓了他家的惨事。
再到下朝,众人除了谈论何、郑两家之事,也议论起此事来。
比起外面大家就是凑个热闹,这些达官贵人消息更为灵通,看事情亦往往更有深度。
还没出宫门,已经有人打听到,京兆府的人查看了马的尸体,没看出马有何问题,京兆府的人问询了与朱二一起回来的几人,几人也不清楚那马是如何惊的。
死个人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不少人都听说过颖丰公主那位十分看重的客卿曾经在烟花之地与朱家这儿子闹了不愉快的事情。
除此之外,中洛官场多多少少都听说过太府寺最近盯上了颖丰公主的事情,有消息灵通者还说,太府寺好像快查到颖丰公主偷漏赋税的证据了。
这个时候,这太府卿的儿子死了。
聪明人忍不住多想,为何是这个时候?
袁松走在队伍的后面,遇到能聊几句的,也会听他们说几句。
出了宫门,他就上了马车,回都水台,并不多管闲事。
马车走至半路,水乔幽上了马车。
水乔幽刚从朱府外面回来,告知他道:“朱二公子的事京兆府已定性,遭疯马踩踏致死,排除他杀。”
“太府卿与朱府其他人,对这结果,是何态度。”
“朱府的人,没有闹事。”
袁松蹙眉,沉思片刻,同她说出了昨日自己就已想到的事情,“颖丰公主有麻烦了。”
昨日听到袁煦说起朱二之死时,两人虽无交流,却都已想到此事。
水乔幽听着,也无诧异。
袁松又告诉她道:“今日下朝后,陛下将安王与庆王都留下了。”
水乔幽将他神情看在眼里,没有接话。
袁松的预测一点没错。
到了下午,外面关于朱二之死的消息越来越多。
有人听到原因是马病了,才会突然发狂,造成惨事,也有人听说京兆府都没查出马为何突然发狂。
马发狂的原因不明,大家不免多想。
这是不是根本不是一场意外?
这种猜想一起,各种揣测也多了起来。
其中一种,则是太府卿惹怒了颖丰公主,颖丰公主为了给太府卿一个教训,特意派人制造了这场意外。
颖丰公主在府中正陪孩子玩耍,听到这种说法,有些动气。
“他的死与吾有何干系?”
梅韵忙让人将孩子带了下去,端了茶给她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