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热,拔高音量遮掩。
“你们还赌不赌了?”
方多病豪气一掷,“二十两,我赌李莲花!”
他坚决拥护,李莲花就是天下第一,自大狂怎么可能打败他师父?
于是把钱袋子都倒腾光了。
留一个铜板,就是对师长的不信任。
李相夷听着那叮叮当当一串响,对他翘了个大拇指。
“你这个月的钱,省得还挺多。”
“那是自然。”
方多病撩了下额前的碎发,表示自己非常地克勤克俭。
自夸完,他问剩下两个人押谁,押多少。
“我可没说我要赌。”李相夷抱着剑,并无解钱袋的倾向。
而提起此事的小笛飞声,也道。
“我退出。”
说实话,海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实在不好猜。
再者说,他们怎么不算当事人呢?
虽然没打,但的确在打呀。
当事人有什么好赌的。
方多病和南宫弦月双双无语,然并不罢休。
“行。”一个说。
“你们不赌人,赌银子总可以吧。”
一个指盆,“来来来,多少放点。”
李相夷和小笛飞声难以理解,“……”
这什么道理?
他们不干,可耐不住那两人蜂子样嗡嗡嗡的,还是各出了十两。
方多病举起一只手,欣然盘算。
“一共五十两,到时候我们平分。”
南宫弦月同他击掌,“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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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两人提前庆祝起来了。
李相夷翻了个白眼,小笛飞声不齿地牵了下嘴角。
下完注,四人又认真观起战来。
李莲花和笛飞声,已飞到了一块礁石上。
锵,刀悍然一击,秋风扫落叶般扫向对方。
李莲花婆娑步一展,身如电光疾闪,叫他堪堪扑了个空,刀锋只削到飘扬而起的一缕长发。
断发落海而去,少师的剑气纵横,贯抵对手近前。
笛飞声盯着那锐利的银芒,眉头略微一皱,心头却叫“好剑”。
而后在迅雷不及掩耳间,隔着寸许的距离,拦过一招。
斗罢两招后,两人回到了海面。
李莲花挑起一块木板,木板如鹰掠长空,直袭而去。
笛飞声挥刀破开,于纷乱的木屑中,使出了“悲风催八荒”。
李莲花亦聚起全力,使出了“明月沉西海”。
时隔二十载,双方融具了毕生绝学的绝招再次对上,似当初,胜于当初。
席卷蛮荒的力量,撞上冰冷肃杀的劲道,海上掀起了巨大的风暴。
狂风卷浪,数十根水柱直冲而上,或可擎天。
水柱环绕的中心,他们站在同一块脆弱的木板上,四目相对,刀剑争锋。
没有谁战胜谁。
刀剑负于身后,他们对了一掌。
掌心贴合的一瞬,漫出岁月烹煮的温度。
脚下的木板断了,两人各据一边,皆被真气推远而去。
也因断裂,原本所站的中间位置,一下成了靠边。
木板失了衡,一端下沉,一端翘起,竖了起来。
李莲花从容地,立到翘起的那个尖上。
碧海晴天里,长身玉立,月白的衣袍翻飞,仿若千层雪浪。
而对面红衣猎猎,燎烧了海。
水柱砸了下来,溅起千万万水花,开在他们中间。每一颗水珠,都晶莹剔透得不像样子。
李莲花压下木板,战意与海慢慢平息。
他微微一笑道,“老笛。”
“今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