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与门中之人相战。
更有一批不知打哪儿来的褐衣人,袭入门中,大肆残杀。
可悲的是,四顾门金鸳盟的绝大多数力量,已迁往漠北绞敌。
剩下的能用之人,可谓是寥寥无几。
唯有普度寺的无了方丈,闻得风声,带了点会武的小和尚来帮忙。
然杯水车薪,众人实在是左支右绌,力有不逮。
乔婉娩见之心焦,恨不能下去帮忙,但自身已是泥菩萨过河,有心无力。
她俯瞰着正殿外的空地,好几把兵刃,蛇一样缠上道雪青身影。
眉心一凝,她扬声道。
“石姑娘,小心!”
啪地一记长鞭,石水纵力甩出,将那干人一并甩飞。
得以喘息口气,她拭把脸上沾的血,仰头上瞧。
心中既忧且愤,她冲屋顶怒喝道。
“角丽谯,你背信弃义,我真是错看了你!”
角丽谯对此,不起波澜。
“人各有志,那又如何?”
“什么角圣女,”她不屑道,“不过是屈于人下罢了。”
乔婉娩彻底明白,她所求为何了。
“你想取笛盟主而代之。”
“聪明。”角丽谯在她耳边轻语,目光则观赏着再次陷入打斗漩涡中的石水。
“但你们要怪,也不能只怪我一个人。”
“这罪魁祸首,可是你们门中之人。”
说曹操曹操到,一个黑褐衣袍的宽脸男人,正持剑飞抵大殿屋脊。
乔婉娩瞳孔骤缩,“单孤刀。”
怎么会是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
“你不是病了吗?”
单孤刀扫她眼,“我若不装病在身,怎么像角圣女一样,留守门中呢。”
他乃山河院下人,该院本就是为行兵打仗安天下而设,按理说,他必是要出门的。
不想出的话,只有装病了。
乔婉娩闭了下眼,复睁开。
“你早就在谋划这件事了。”
如今门中之敌,不计其数,服饰规整化一,绝非一日之功可成,定是积淀了数年之久,才有如今的规模。
她记起,李相夷自天机山庄回来后,召过他们几位院主,说要留意江湖上兴起的一个小门派“潜龙帮”。
此帮派以蛟龙为识,帮主常年见首不见尾。
此番看来……她注意到单孤刀新换衣物上的蛟龙图案。
“我不明白,”她感到不值,“你不是相夷的师兄吗?”
“师兄?”单孤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自他李相夷与李莲花之流交好,而绝我同门之情。”
“自他创立这天下首屈一指的大门大派,独占威名,而敷衍我于执助这小小一隅。”
“自他仗着功高盖世而眼高于顶,瞧不起我等焚膏继晷之人。”
“我便与他恩断义绝,再无瓜葛了。”
“师兄。”他语有酸楚地,复述这个词。
“早就不是了。”
乔婉娩生出一缕苦笑,“你竟如此看他。”
“乔姑娘,”单孤刀并不称一声“院主”,“这话未免本末倒置了。”
“世上之事,两两相系。”他辩驳说。
“他不如此待我,我怎会如此待他。”
“他既如此,我便让他瞧一瞧,谁才是真正的一代风流——”
胸中壮志尚未抒完,角丽谯不耐烦地打断。
“行了单孤刀,本姑娘不想听你废话。”
单孤刀在宽袖中攥紧拳头,暗横她下。
“事成之后……哼。”
面上则是另一番做派,他和气问。
“角圣女何不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