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嫁,那多难看啊。架先都谈的好好的,你一怀人就这样也变卦那样也不上算,想要彩礼唛?想要三金五金唛?她就逼着拿捏着你进门。
始终姑娘还是要清清白白的,要个人止本才是对的。她真是不生不怀,我又不偷人赶汉又没杀人犯罪,你有啷个理由瞧不起我啊,又不是以前年生还非要七个八个的儿生着,现在的人你喊她生二胎她还不生欸,她还说你耽搁她时间耽搁她耍了。”
挨着陈德芳的老辈子笑道:“是楞个,生人不生人也不是一个人的问题,把媳妇羞辱的没得样,转身离了人家姑娘再找一个,没隔两个月就怀了。两口子的事情当老的不要管,假如真是他个人都过不下去了他个人晓得分开,你大人想抱孙像要乖媳妇,想来想去磨个人。”
“……”话头分明是从自家姑娘那里出来的,陈德芳却一句也插不上话,且毫不在意她这做姑娘的母亲身份。
真是,啼笑皆非了。
潘运坐华儿的车,顶前面的副驾驶,他也是好几天没睡整觉的人,总是一站那儿不动就开始打哈欠流眼泪精神混乱,这哈儿坐上车来,却奇异的没有一点想要睡觉的欲望了。
后面闹哄哄的,早上来时灰蒙蒙的下着雨,大家都提心吊胆,这会儿天气放晴,没太阳也没风雨,众人又开始舒心起来,一切愁绪哀思好像都随着潘天发的落棺入了土。
他不睡觉,正好同华儿说话:“哪阵儿转去嘛?还耍两天吗?等封七不?还是要转去嘛?”
这语句真有趣,从前说转去转来是指回家,回老房子,回有卢定芳潘天发的地方,或者回三江能看到孩子的地方。在外待了几年,转去转来却成了外地,成了去了才没几年,却像永远不回来,那里才是生养的家的地方。潘运回答:“不等封七了吧,转来好多天了呢,就这样转去都是一堆事。”
“现在去过年又转来,离过年没得好久了噻?”华儿又道。
转来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