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变得荒芜和破败。
英雄酒楼,曾经因为华英雄前总统的名号引来无数宾客,疆城民众当时或许是想看看落魄总统的模样,也或许是真心同情这个回到原点的老人,总之酒楼昔日天天爆满,可惜随着华英雄被全国通缉,华家子侄树倒猢狲散,英雄酒楼也就关门倒闭。
或许是担心自己跟华英雄扯上关系,也或许觉得英雄酒楼风水不好,在它破败的一年多了,无论价格多低都没有人接手经营,它就孤零零的立在那里,跟着门口的牌匾一样任由风吹雨打,渐渐老旧,渐渐蒙尘,雨水冲刷却洗不掉岁月的痕迹。
此时,正近黄昏,天空流淌着让人裹紧衣服的寒意,湖风借势灌入带来更多清凉之意,湖面的青萍被冰雹砸得粉碎,一层一层的铺在水面,遮住了光线也挡住了寒意用阴影蔽护着水中鱼儿,就在冷风荡出一圈涟漪的时候,来路出现了一个人!
风雨连着天,天连着风雨,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撑着一把雨伞仿佛是从天边来的,他沿着罕见人迹的长街,慢慢地向英雄酒楼走了过来,走向那份破败和荒凉,一朵残花不知从何处被风吹来,仿佛也是来自天边,它随着风雨在半空打滚。
当它从黑衣男子身边吹过时,后者一伸手就抄住了这朵残花,花瓣已残落,只有最后几瓣最顽强的,还栖恋在凋零的花梗上,黑衣男子看看手中的残花,低头轻轻嗅了一下,然后将那朵残花仔仔细细地锸在衣襟上,让身上色调多了一抹明媚。
“我回来了!”
黑衣男子望着前方的英雄酒楼,轻轻感慨一声,脚步无形中加快速度,却依然带着一股子沉稳,虽然后者的神情显得有一些憔悴,眼角也有一些疲倦,可是黑衣男子的眼睛,依然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生气,充满了活力,就像是永远不会老的。
片刻之后,黑衣男子就站在了英雄酒楼的前面,伸手轻轻一推,厚实蒙尘的大门瞬间洞开,一股冷风顿时涌入进去,只是里面倒回来的气流却没有浑浊,相反带着一股子檀香的气息,在黑衣男子微微眯起眼睛的时候,酒楼大厅已闪出十余人。
“唐文静见过华少!”
十余名脸色惨白散发阴柔气息的男子分立两边,宛如十八层地狱站在阎王殿的鬼差,只是他们此刻脸上没有半点狠戾狰狞,更多是说不出的神情恭敬,站在前端一名装有金属手臂的中年男子,还向黑衣男子来了一记鞠躬:“欢迎华少归位!”
“回来了,回来了!”
身材庞大的黑衣男子没有理会唐文静他们,只是深深呼吸着酒楼的新鲜空气,微微眯眼像是享受这里的气息,接着眼里又闪过一抹苦楚,物是人非,自己活着回来,还站在英雄酒楼,其余亲人却一个个都不复存在,随后,他的目光看着前方正中。
正中摆放着两副特制的棺材,黑不溜秋却有着庄严和肃穆,在棺材的上方还悬挂着两幅照片,一个是白发苍苍的华英雄,一个是羸弱清秀的华雁轩,在照片的下面摆放着两张桌子,上面有着三鲜水果,以及腾升烟火的木香,冲淡着酒楼的清冷。
“爷爷,弟弟,一熙回来了!”
黑衣男子走到前面灵位和棺柩,先是洗干净双手,拿起木香给华英雄和华雁轩一一敬上,他还从怀里摸出一瓶伏特加放在华雁轩的面前,神情开始变得恍惚:“我来给你们上香了,我来送你们最后一程了!”随后,他又想起什么加上一炷香:
“爷爷,这是替西门庆上的,他恨你,但也敬你,希望你一路走好!”
说到这里,黑衣男子神情忽地一柔,双膝一弯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看着华英雄和华雁轩的容颜,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了下来,他双手扶着黑木棺材抖动双肩,眼里还有着难于掩饰的愧疚:“都是我不好,是我误解了你们,也是我害了爷爷。”
在唐文静他们也跪下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