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对一个。”
“别乱说,其实病人脑子不正常。”一个围观的病人家属指了指脑袋,解释道,“刚开始打掉了血压计,劝他回自己床上又不肯,还拿输液架子打人了。”
“也不一定吧,万一是医生没治好,他在那儿闹事儿呢。”
“有可能,店大欺客啊。”
“要不要报警?”
“你管那么宽干嘛,自己不瞧病啦?”
“唉,现在的医生啊,两个大小伙子长得倒还不错,怎么就......”
医院从不缺打发时间的打骂好戏,更不缺围观看戏的观众。没一会儿门口就站着不少人,在那儿指指点点。
王廷迅速起身来到门口,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这种事儿还是少宣传为妙,人多口杂只会越传越离谱,到时候门口聚集的人也会越来越多。这里是绿色通道可不是搭台看戏的地方,而且病人情况不容乐观,他也没闲情逸致去和外人解释。
王廷回到座位上喝了口热茶,说道:“待会儿加药量,要不然整个内急都得乱套。”
“那排铅治疗呢?”祁镜问道。
“一起用吧,反正排铅用的药也没什么副作用。”王廷眉毛一挑,说道“如果最后得出结论,病人不是铅中毒......说不定还得找八院的医生来看看。”
第八人民医院是丹阳唯一一所精神病专科三级医院,去年年末从二甲提到了三乙,连院名也一起改了。但凡其他医院有精神异常的病人,拿捏不准病因和用药尺度的时候,就会需要八院医生来会诊。
现在刘占军整个身子被死死压住,脸紧贴在地上,但祁镜和纪清一点都没觉得安全。因为即使用上了全力,他们仍然有被瞬间掀翻的可能。
“这老爷子也太猛了上全是肌肉!”纪清尴尬地笑了笑,“我这儿有点压不住啊。”
祁镜这边稍稍好一些,勉强能摁住他:“之前做体检的时候倒是没发现。”
纪清换了个姿势,卡住了刘占军的肩关节,这才稳住了身体平衡:“他来这儿的时候已经出现了精神异常,根本没法做体检。”
祁镜也是难得见到这种病人,身体素质都快赶上柔道馆那些家伙了。
现在让刘占军安分下来是不可能的,他们两人只能死死扣住几处关节,等着护士送药过来:“我们竟然连个老年病人都比不上,都得好好反省才行啊。”
这句赞扬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变化。
刘占军的大脑,就像一匹遇到大草原的脱缰野马,只会漫无目的地四处狂奔。经听神经转化后的文字信息刚进入大脑,就被切得稀碎,然后在脑细胞的处理下进行一系列诡异的排列组合。
至于组合后内容是什么,没人知道。从老头的表情来看,应该好不到哪儿去。
刘占军怒气不断上涌,根本没有消气的迹象,憋得满脸通红:“你们这群帝国主义走狗!还想压住我!有本事,有本事起来干一架啊.......”
“护士怎么还没来?”
“留观室那么多输液的孩子,早就全撒出去了,想找个有空的太难了。”
祁镜生怕压久了会出什么问题,只能变个法子,顺着刘占军的意思劝道:“老刘啊,我们可不是帝国主义,我们是前来支援的友军啊!”
“老刘?别套近乎,只有班长才叫我老刘!”
刘占军脸上的怒意逐渐加深,破口大骂道:“还说自己是支援前线的友军!我看,我看你们就是伪装成友军的帝国主义分子!是敌人!”
纪清苦笑着,刘占军实在病得不轻,精神已经完全失控了。
不过祁镜倒是没放弃,反而聊出了点兴趣:“我听你们班长专门提起过你,是个非常勇敢的孩子。遇到敌人敢冲敢打,手榴弹丢的也准。”
纪清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