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事要发生?
此人平日表现得君子端方,不该说的话绝不多说一句,即便逼问他肯定也不会说。
问也白问。不若淡然。
她干脆转开话题对苏小满道:“你们今天若是特意来看我,确实让人受宠若惊。若是有事,就请快点说出来。”
苏小满知道又是容庆惹得她不高兴了,这两个人一直都不怎么对盘,她其实也是头痛得很。
当下只好佯作不知道:“你当然要受宠若惊了。我们确实是特意来看你的。因为过两天我就要随容公子一起前往江南,这一去,我起码要等到你大婚的时候才能回来。”
“什么,你们要去江南?干什么去?怎么这么突然?”夏秀安一惊。她不也正计划江南行么?结果恐怕要被该死的五月婚期给耽搁了。
苏小满看了容庆一眼,凝重道:“你不是旁人,我也就实话告诉你知。因为桐宜城的黄毅杰黄老将军突然患了怪病,久治不愈,圣上暗派容公子走一趟。而我也想趁着春暖花开出去走动走动,顺道去看望钟陵的外祖和舅舅他们。暂时要离京一段时间……”
她顿了一下,“因为你身子一直都没康复,这两个多月来给你送的药膳突然中断的话,怕你到出嫁的时候还病殃殃的,那可就不妙了。所以我今天特意拉了容公子来,一来给你仔细诊一下;二来,让他把那些个药膳方子告知你,在我们不在的这段日子,也便于你自己熬制调养身子才是。”
夏秀安心里一暖,看来这丫头是真心对她好,把她当了最贴己的朋友,临出门前也不忘她身体抱恙的事。
“小满,你是不是故意这样,好让我日日都念想你啊?”
苏小满吃吃笑,连她身后的丫头铃铛也笑了起来,“五姑娘确实说到点子上了。我家姑娘就是这意思,她说就算离开京城,也不能让五姑娘忘乎所以,得感激涕零地时刻记挂着姑娘才是。”
“好哇,原来是没安好心,你以为我会依了你的心思。你放心,等你一离开,我偏就忘了你,更别提念你想你……”夏秀安说着就去揪她脑后的小辫子。
苏小满好歹是个练家子,怎会让她得逞?一手就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戏笑,“小样,你可别想逃出我的魔爪……”
夏秀安反手摸她柔夷,“不逃不逃,姑娘如此貌美,我愿被蹂躏……”
见两人嬉笑打闹,铃铛和浣碧捂嘴而笑。容庆摇了摇头,道:“时间也不早了,苏姑娘,若真想五姑娘无恙,不如让我先给她看一下诊再调整药膳如何?”
苏小满当然记得正事,一把推开还在摸她的夏秀安,笑骂,“一得瑟就没了边。容公子这边请,一定要仔细给她看诊了,这小蹄子心思多得很,别叫她给蒙混过去了。”
说完便起了身,把夏秀安旁边的座位让了出来。
容庆不置可否,过去坐下后挽起袖子,正要拿脉,忽然又道:“看五姑娘的气色,今天或许要为她施针,方能保万无一失。我的医箱在我的马车里忘了带。苏姑娘,恐怕要麻烦你走一趟,长青才会把医箱拿出来。”
能被他身边的人信任,苏小满似极为高兴,满心欢喜的带着铃铛去取医箱了。
屋子里只剩下浣碧、夏秀安和容庆三人。
容庆并没急着给夏秀安拿脉,“这两月的药膳调理,茯夷花毒发过几次?”
对于他所开出来的药膳,夏秀安是打心底里佩服。她一脸凝重道:“容公子不愧被称医圣,自吃过药膳,一次都未发。照这情况看来,是不是代表我这花毒并不是无药可医?”
见她一脸希冀,容庆却一脸沉重,“并不乐观。你的花毒越是容易被压制,反噬起来恐怕越猛烈。如果花毒能偶尔发一次,说明此药还能延缓。照这么看来,你的花毒恐怕还会因为我的药膳到时候会提前时限且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