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用这种暗摸摸的方式行事了。
这时李平安却又道:“说来有趣,今夜去那边除了这总督之女,还有一件事情。搭载这总督之女的官船,遭了劫,让一群乱民霸占了,不过我回来时,官兵已经赶到,如今两拨人马估计打完了。”
那些乱民,李平安抱着一定尊重和怜悯的心态,但他不会去做什么。
非不愿也,实不能尔。
事有轻重缓急,其实这一切在一定程度上本就是天地会带来的,所以只要天地会能够成功脱离,那么此地百姓自然不用再遭罪,未必真需要去做什么。
反倒是他真参与了进去,天地会就真的变成掺一脚了,到时候想再抽身可不容易,反倒更连累了那些百姓。
陈近南自然能理解李平安的意思,而且他作为天地会的总舵主,这些日子不断接收周围的讯息,了解的着实比李平安更深入一些。
“这些日子,周边百姓的确颇受牵连。不过若要他们起来反抗官府,也不是那么容易。恐怕,这其中还有什么缘由吧?”
李平安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若不是听到那些人自己的说法,很可能是彼辈鼠目寸光、自作聪明之举,恐怕我也要怀疑是不是有人暗中作祟。
“要说起来,来的路上我还真的考虑过,咱们是不是要借此机会,撺掇这周遭受到欺压盘剥而不满的百姓起来反抗,以吸引走朝廷注意力,好给咱们一些喘息之机。”
“这……”陈近南愣了下,虽然他没有因为天地会在这里波及到周围百姓生计而矫情,但那是因为他知道此事的罪魁祸首还是清廷。
可按照李平安那么想的话,却是要他们实实在在的去引导,那事情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心里就不只是怀有些许愧疚,而是要有负罪感了。
以他的为人秉性,自然是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也怕李平安会真去这么干,正想劝说,却又听李平安摇头苦笑道:“不过这种事情干了就算无人知晓,不遭天谴也会良心不安。
“何况这些百姓本就因我们受累,怎忍心将他们再陷困境?毕竟如今又有了杨左使他们的配合,没有必要去行那不义之事。”
陈近南笑了笑,说道:“平安能有这样清醒的认识,实属难得。那刚刚你说的要帮那位孙提督解决困境,意思是……”
“很简单,只要他能够配合咱们演一出戏,那不管是官军、天地会,还是百姓最后都会相安无事、毫发无损,这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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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让孙士毅主动配合,除了给他相应的条件之外,也要考虑到他的处境。
此时孙士毅的位子不是那么稳当,但就算去职影响也不会很大,只是换个地方当官而已;但要是真的让朝廷那边知晓他与乱党合谋,那问题可就大了。
而想要不让朝廷怀疑,那就得要先将孙士毅从这件事情中摘出去,以断案思路来的话,便是要先制造孙总督的“不在场证明”,这样之后他受到的牵连也就会降到最低。
这也将是能够打动他的一个地方,毕竟不需付出多少代价却有好处的帮忙,没多少人会拒绝,孙士毅又不是和天地会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么从当前的情况来看,暂时先不暴露出他女儿失踪之事,刚好那边有百姓作乱劫了官船,孙总督又是“刚好”及时赶到了现场,镇压了叛乱之后发现背后有异,于是顺藤摸瓜。
接下来,就是孙总督安排调度、运筹帷幄,将这虞城左近各村庄潜藏的暴乱威胁一一清除,黑锅还可以顺势丢到那太监头子刘瑾的头上去——李平安就算回来不久,也已经听到了刘瑾在这闯下的恶名。
相比于孙士毅多数时候不作为,刘瑾作为积极分子,恐怕才是逼反百姓的元凶,所以这口黑锅给他其实是名副其